3月12日,冰立方圆满完成赛时运行,刘辉在场馆内留影。受访者供图

国家游泳中心场馆服务副主任兼运行秘书长刘辉。受访者供图

北京冬奥会、冬残奥会突出贡献个人

刘辉 国家游泳中心场馆服务副主任兼运行秘书长

北京冬奥会、冬残奥会期间,“冰立方”共举办206场次的比赛,赛时锁闭运行长达51天,而且绝大部分竞赛日场馆运行时间都长达18小时。用国家游泳中心场馆服务副主任兼运行秘书长刘辉的话说,“冰立方”不是最冷最艰险的场馆,但却是“最熬人”的场馆。

单日运行时间最长的冰上场馆

新京报:为什么你说“冰立方”是最熬人的场馆?

刘辉:国家游泳中心场馆(“冰立方”)作为最早开赛、最晚结束、单日运行时间最长、竞赛单元最多、冰面质量要求最高的冰上场馆,所以我说,它是所有竞赛场馆中“最熬人”的一个场馆。主调度中心的同事们说,一睁开眼,就看到“冰立方”在运行;大家困得不行,“冰立方”还在运行。

新京报:“冰立方”的场馆运行有什么特点?与其他冬奥场馆相比,“冰立方”运行的难点在哪?

刘辉:可以说“冰立方”是对冰面质量要求最高的场馆。而且它又是在游泳馆这样一个双奥场馆建设起来的冰壶场馆,跟世界上其他冰壶场馆不一样。其他冰壶场馆盖得低,空气循环不用做太多考虑。在游泳馆搭建冰壶比赛场地,高温高湿的环境对气流组织、温度控制要求也都很高。

另外,由于赛制的关系,冬奥会和冬残奥会举办的比赛加起来超过了200场次,超越所有竞赛场馆,可以说从早运行到晚。从场馆运行目标来说,作为编号01的示范场馆要重点展示好“精彩”的办赛要求,不仅形象景观美、夜间景观美、冰面投影美,运行精细精准,而且全部(4枚)金牌均在场馆内颁发,这也是不太一样的地方。

设置“双向互锁无接触交接区”

新京报:你身为秘书长,觉得最难的事情是什么?

刘辉:印象深刻的事情很多,最难的还是在赛前。特别是测试赛期间,防疫压力很大。众所周知,国际奥委会是“百年老店”,经验丰富、规范成熟,但是以往的奥运会都是在没有新冠疫情的情况下运转的,东京夏季奥运会的防疫方案又不能为我们提供足够的借鉴。

测试赛时,最难的就是考虑在疫情防控下的场馆运行,我们所有流线、空间和运行方案都要改变。比如正常情况下,运动队需要12辆车,但在疫情防控的形势下,是按50%还是按75%的载客率来准备车辆?一旦发现有阳性病例,场馆要不要封闭?工作人员要不要全部集中住宿?这涉及大量的技术标准细节和运行保障问题。

对场馆来说,测试赛就是探索在疫情防控下的办赛模式,这为我们提供了很多经验。在冬奥会和冬残奥会时,我们经过测试运行的团队磨合得很好,很成熟。

新京报:你和团队在防疫、赛事运行方面取得了哪些成绩?

刘辉:场馆对冰面的质量要求高,所以场馆的密闭性要求也高,而密闭性高又对防疫工作提出更高要求。我们要精细地防疫。

比如我们设置了“双向互锁的无接触交接区”。防疫下的闭环内运行需要大量物资支撑,包括餐饮、技术设备等,这些无接触交接区就是闭环外向闭环内投放物资使用的。它设置要求非常精细,所谓“双向互锁”,就是闭环外没有投放时,内外都锁定,都不接触该区域。闭环外因投放物资需要工作人员临时进入时,闭环内必须锁定。闭环内取物资时,要保证闭环外是锁定的。我们甚至把电梯厅作为非接触交接区,这都是我们团队自己创新的防疫措施。

当然,“水冰转换”是我们场馆为奥林匹克运动和冰上运动贡献的最大的“中国智慧”和“中国方案”。除此之外,我们在防疫、颁奖、体育展示等环节都做了积极的探索和创新。

赛时运行团队规模反复压缩

新京报:你作为团队最重要的成员之一,怎么凝聚团队的力量,完成这次“熬人”的运行任务?

刘辉:赛时,我们的人员规模反复压缩。一方面是执行简约办奥要求,另一方面也是减轻防疫压力。但这种情况下,轮班倒休的腾挪空间就很有限。

从我们自己的角度说,运行这么长时间,更多要靠团队的力量,大家要凭着奉献精神和自我调节去完成。团队成员都要做好吃苦受累的准备。闭环内风险很高,很多人都是含着泪与家人朋友告别的。他们是真正的幕后英雄。

同时,我们在运行上也搭了互为AB角的机制。原则上,早调度由闭环外的调度中心完成,闭环内的指挥室早上就可以多睡一会儿。晚例会的总结由闭环内的指挥来完成。同时一个班,我们设三班两运转,通过一系列精细的人员配置来完成这个事。

新京报:场馆运行圆满收官,结束时的情景你还记得吗?

刘辉:在3月12日的场馆赛后纪念大会上,场馆团队千人合唱《歌唱祖国》,我和很多人一样热泪盈眶,感觉这纵情高歌胜利的一刻来之不易。历史不会忘记我们,我们也不会忘记彼此。

“水冰转换”是我们场馆为奥林匹克运动和冰上运动贡献的最大的“中国智慧”和“中国方案”。除此之外,我们在防疫、颁奖、体育展示等环节都做了积极的探索和创新。——刘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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