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定4月3日二审开庭的“姐弟坠亡案”,因为被告人的辩护人申请,导致开庭时间延期到4月6日。要知道,这只是案件审理程序中比较正常的变化,所以无需过多解读。不过临近二审,关于姐弟俩母亲的专访还是释放出不少来。

事实上,“姐弟坠亡案”一审刚落幕时,姐弟俩母亲就曾强调一审不是结束,仅仅是开始。毕竟在张波与叶诚尘伏法之前,一审之后还有二审,二审之后还有死刑复核,而这个过程是漫长的,波折的。


(资料图片)

就此而言,我们也就能理解,虽然姐弟俩母亲在接受不同的专访中始终表现出难掩的悲痛,但更无法掩饰的是复仇的决绝。一定程度上,就媒体释放出来的专访报道来看,针对案情并没有新的信息增量,有的只是姐弟俩母亲对二审的期待。

不难想象,案件进展到二审,无论是姐弟俩母亲,还是舆论层面的公众,都知道张波被判死刑是板上钉钉的事,而唯一担忧的就是叶诚尘可能逃脱死刑判决。所以当姐弟俩母亲称“绝不放过叶诚尘”时,自然会得到舆论声援。

在这个问题上,舆论层面有一种声音被抬得很高,大意是:“如果不判叶诚尘死刑,继母这个角色会变得更加肆无忌惮”。从某种意义上讲,这暗合了“蝎子尾巴后娘心”的说法,起码从逻辑上是存在托底关系的。

换句话说,舆论层面更在意案件结果能否对现实起到积极影响,至于姐弟俩母亲如何反应,公众除了同情好像也没有更多别的意图了。说到底,面对姐弟坠亡案,公众可以选择关注或不关注,但是作为姐弟俩母亲,复仇就是救赎,她别无选择。

就此其实也很明晰了,公众不放过叶诚尘,在于希望通过对她的严惩“杀一儆百”,而姐弟俩母亲就不一样了,她还顾不上想判决对于公共层面的影响,所以更多是出于复仇去救赎她和姐弟俩的关系,救赎她被“摔碎”的灵魂。

很多时候,无论是文艺作品,还是法律条规,都在暗示“不要陷入复仇陷阱”,可这只是基于公共视角,文明演进在看待复仇,而回到具体的个人,任何人遇上“姐弟坠亡案”都会走向决绝的复仇之路。

正如姐弟俩母亲接受专访时称:“我曾抑郁到了极点,想过自杀,我不会接受叶诚尘成为死缓,我们已经把申请抗诉的所有工作做好了。”换言之,不判叶诚尘死刑,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
当然就案情进展来讲,既然一审已经判处二人死刑,那么说明法理上已经就掌握的罪证是认定二人符合死刑判决条件的。至于二审开庭只不过是程序上给被告人的一个辩护空间,它本身体现的是法理的严谨,并非说进入二审就一定会“轻判”。

所以对于姐弟俩母亲的担忧,只能说她太想复仇了,以至于把怎么应对“轻判”都提前准备好了。而且这个案子本身热度又一直很高,如此之下,各方都会更加审慎的去处置。因此,对于情绪带入立场,其实留给姐弟俩母亲就行了,而回到舆论层面的公众立场,更该反思的是,张波和叶诚尘的婚恋怎么就走向地狱了。

平心而论,叶诚尘不喜欢张波的两个孩子,这是可以理解的。但是让人感到不解的是,不喜欢却要除掉的逻辑。对此有人揣测是,可能叶诚尘担忧张波的两个孩子影响他(她)们未来的婚姻,比如经济方面、关系方面。

但问题是,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商讨。只要能把孩子安顿好,大人们怎么都好说。并且综合叶诚的家境来看,她应该不主要是因为经济方面的担忧,很可能是为实现对位的婚姻,也就是自己是没孩子的,也希望对方没孩子。

那么也就是说,叶诚尘让张波除掉两个孩子,更多应该是基于情感层面的控制和自私,也就是张波对于叶诚尘来讲,本质上是被物化的,所谓“喜欢”也是物化的“喜欢”。因为但凡叶诚尘把张波当个有血有肉的人看待,就不会让他做出迫害儿女的举动。

同样的道理,张波要是把自己当人看待,也不会为了娶叶诚尘搭上自己儿女的性命。康德说:“你的行动,要把你自己人身中的人性和其他(她)人身中的人性,在任何时候都同样看作是目的,而永远不能只看作是手段。”这段话有个最简要且最有名的翻译是:“人是目的,而不是手段。”就此只想说,如果在张叶二人预谋阶段,有人能告诉他(她)们这样的话,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结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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